他想起很久之前的某天,他第一次看穿那个人的行径,恍惚间第一次看透了那个人的灵魂,但是一晃而过后似乎又什么都没能看清。
现在想来,那天他看到的或许不是雨宫清砚本身,而是隐藏在雨宫清砚身后的神秘人。
雨宫清砚的微愣和愉快不是因为他说出的那句话,而是因为他无意识地触碰到了一层他未曾察觉到过的神秘面纱,让那个人感到惊讶的同时也生出了一份额外的兴趣。
诸伏景光把已经半凉了的咖啡放在餐桌上,转身看向身后的那个人。
“我不想猜。”他说。
“很好。”那个人这样回答。
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诸伏景光微微皱眉,离开充斥着咖啡香气的厨房。
雨宫清砚似乎发生了什么改变,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没变,本质还是那个极度自我的人。
诸伏景光走进卧室,故意从衣柜里拿出来那件蓝色的外套,又当着已经坐在客厅里的那个人的面穿上,问道:“你今天还要住在我这里吗?”
那人仍旧喜欢坐在沙发的正中央,只不过摆在茶几上的一杯清水换成了一杯咖啡,反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的确区别不大,那个人来他的安全屋的时间段和停留的时间毫无规律可言,深夜造访然后凌晨离开或是凌晨到来天亮再离开都是说不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