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麦芽要带他到哪里去,或者说,他不知道麦芽想要到哪里去。
距离那场荒谬的游戏开始,已经过去了四十天。
没有他曾经担忧过的场景出现,那些任务平平常常,大多时候就像突发奇想想到了就让他去做做,有时候甚至不需要他真的做什么,与此相对,任务奖励也总是很随意。
他有时候会觉得麦芽并没有组织里的那些人想的那样无厘头,但是一些无厘头的举动出现又不得不让他生出那些大众的想法。
麦芽今晚是来找波本的,但是临走前却带走了他。
为什么?
虽然这么想有些自以为是,但是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抓住了一些有关麦芽行事的逻辑。
送黑麦礼物的重点不在于黑麦,而是“送”这个动作;约波本见面的重点不在于波本,而是一段时限内保持“见面”这个状态。
那麦芽今晚与波本拥抱,本质因素是什么?
麦芽也曾经张开双臂等待过他的拥抱,所以麦芽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只是拥抱吗?还必须与特定的某个人拥抱?
如果是后者,那人选又是怎样决定出来的?
于是思绪又回到了很久之前他就在思考的一个问题上:麦芽威士忌的那些任务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是在自己与自己玩游戏吗?还是有什么其他方式去决定自己的任务?
与过去很多次一样,思考到最后,他并没能得出什么的定论。
他们还在向前走,时间已经算晚了,理所当然地也很少有行人从他们身旁路过,但还是会有人将不同的目光投过来。
诸伏景光从不适应那种目光再到趋近于坦然,他想,麦芽从未将任何注意力分给路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