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把最后的这段时间变得更加值得回忆是他迎来的最新问题。
“午饭吃猪排饭可以吗?”
雨宫清砚闻声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人,应了一声,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医药箱上。
说是医药箱,但是里面和治疗无关的东西也不少。
零零碎碎加起来有个二三十样,是他过去随手送给苏格兰的,然后都被收进了医药箱。
他不是个会把每一件事都记牢固的人,随意拿起某样东西时,即使再怎么回忆,大多数时候都只能想起这似乎的确是他送给苏格兰的。
他记不清,但是有人记得清。
无论他从医药箱里拿起什么,苏格兰都能迅速说出一段故事,甚至精确到日期。
雨宫清砚不知道那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看对方那副淡定的模样,他还是会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夸奖两句。
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毕竟他也记不清那些琐碎的小事,不过指尖从那些东西上逐一流连时,他仿佛从上面感受到了那时候的自己对苏格兰的不甚明了的偏爱。
他的手指最终停留在了一枚贝壳上。
其他东西的故事记不太清,不过这枚贝壳他倒是记得很清楚。
因为他记得把这枚贝壳送出去的第二天苏格兰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