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猜想无根无据,但是一旦生出就很难驱散,顺着这个思路向下想,似乎很多事情都解释得通了——比如麦芽威士忌为什么要约他和波本威士忌来这家小酒馆,比如麦芽威士忌为什么总是穿着的那件极为熟悉的蓝色外套。
麦芽威士忌想做什么?取代苏格兰威士忌?还是说……
诸星大的手指无意识地叩了叩桌面。
还是说,麦芽威士忌在尝试以苏格兰威士忌的角度看待问题,甚至是在以苏格兰威士忌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
他将越来越发散的思绪抛开,不准备再朝着这个没有根据的方向继续深想下去。
就算表面看起来的确跟苏格兰威士忌邀请他和波本威士忌时的状况很像,但本质上还是不同的,这场不像小聚的小聚很快就在不尴不尬的交谈声中迎来了结束。
诸星大松了口气,转头间不经意地发现波本威士忌与自己反应相似,微顿,在那个人转头看过来时提前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虽然心里想着麦芽威士忌和苏格兰威士忌的事情与他无关,但是在那家小酒馆附近碰上苏格兰威士忌时,他还是停住了脚步,主动打了声招呼。
他平时并不会路过这里,但横穿这个公园是一条回安全屋的近路。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苏格兰威士忌——独自静坐在长椅上,不知道为什么要深夜坐在这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索性接下来也没其他事,他干脆也坐了下来。
“一个人吗?还是在等人?”诸星大问。
“大概两者都有吧。”苏格兰威士忌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