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其实现在收到的橙汁与过去收到的橙汁有所不同,橙汁本身并没有变,发生改变的是麦芽威士忌的态度。
“你最近似乎很喜欢穿这件外套。”安室透装作随口一提,一边拧开橙汁的瓶盖一边又说:“苏格兰以前也有一件差不多的。”
“嗯。”
是一个很中性的回答,没承认也非否认,没忽视也没重视,安室透几乎要怀疑对方是猜到了他的试探,但是那个人的表情又偏偏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安室透找老板要了两只杯子,倒了杯橙汁给邻座的那个人,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少了一个。”那个人拄着下巴说。
“嗯?”安室透没听懂,笑着问:“少了什么?”
“杯子。”
他还是没听懂那句话的意思,不过一分钟后,他很快就明白为什么麦芽威士忌会说杯子少了。
安室透脸部的肌肉抽了抽,找老板又要了一只杯子,皮笑肉不笑地跟姗姗来迟地第三个人打了声招呼:“真巧啊,黑麦。”
诸星大找了个座位坐下,他不是很想跟精神状况堪忧的麦芽威士忌坐在一起,但是比起那个,他更不想跟一向合不来的波本威士忌紧挨着,所以他还是选择了那个靠近麦芽威士忌但是远离波本威士忌的位置。
他转头看向右手边的那两个人,动作忽然微滞。
不知是不是那件略显熟悉的蓝色外套的缘故,他忽然想起了过去和苏格兰威士忌一起小聚的画面,那个男人也总是会坐在中间的位置,成为每一场三人小聚的中心枢纽。
“喏,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