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斯莱德低吼,“没什么没有杀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受伤?”
“从我的病房出去!”
“我会,在你告诉我原因之后。”
“跟你没有关系!”
“我会一直呆到我得到答案为止,你尽管尝试将我赶走。”斯莱德哼笑,“假如丧钟想要拿到答案,没有人能逃避过去,pretty bird.”
但没想到,在听见最后那个pet name的瞬间杰森发出尖叫,他像是自/残一样双手抠向脖子,饱受创伤的声带让人感觉他发出任何声音都是一场酷刑,“BECAUSE I CAN'T!I can't make myself do it,no matter how fucking hard I try to tell myself otherwise*!我是个懦夫,傻逼,你满意了?!”
斯莱德以为是小丑下了别的陷阱,或者红头罩的枪被人动了手脚,或者他被威胁。但唯独不是这个。
他错愕,“你做不到?怎么可能。”
杰森仰头发出惨笑。
“因为小丑是我的噩梦,我怕极了他,怕到六年前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即便直到现在噩梦也从未停过。甚至我选择用红头罩作为称号都是因为小丑曾经用过这个外号,哪怕没有人逼我,我甚至连忘记他都不敢做到!”
斯莱德因为那扑面的痛苦后退一步。
在这之前杰森表现得如此正常,谈及小丑时也只有愤怒。斯莱德以为他只是恨着小丑,却完全没想过他其实还怕着小丑。但是现在回想,当然会怕,因为小丑曾经将小鸟的翅膀如此残忍地扭断。斯莱德早就该知道的,杰森习惯用愤怒掩藏一切情绪,包括受伤,包括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