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摇了摇头：“没有, 但是，她说少了，我们不只是被凯克星域的人背叛了, 我们是被全人类背叛了！你们知道人类是什么时候研制出了小智吗？”

f摇头, 于晓燕本来想说的，但她及时制止了自己的行为——矿产出生的她，显然不应该知道这个。

“三千三百年前。那个时候, 人类还没有走向宇宙, 也没有办法走向宇宙。因为宇宙的各种复杂事情, 是人类早先的计算机无法处理的, 至于人类自身, 更没有办法。只有我们赢增族可以，我们只凭自己的大脑，就可以处理比一般计算机更复杂的事情，而且我们作为人类, 先天就知道如何模糊计算, 也就是在我们的帮助下, 人类才真正走入了宇宙, 找到了现在这些宜居的星球。而在这个时候，人类也出现不同的声音……不，应该说一直都有不同的声音，不过过去是求同存异, 后来则是完全不同了。相当一部分人类认为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 不需要再发展了……或者说不需要再爆炸似的发展了。他们认为到了普通人类应该享受的时代了, 这一部分几乎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而还有一部分，是的，就是我们赢增族。我们族，几乎就是天生的科学家、冒险家，我们认为不该停下脚步，因为现在的发展离真正享受还有很远的距离。吵了很多年……最终分裂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以赢增族为代表，在凯克星域积累发展，另外一部分则挪到其他宜居的星球。再之后，赢增族经过三百年的积蓄努力，终于能够走出这个半径了，却遭受到了背叛！”

在说前面的话得时候，他的声音一直很平稳，只是在最后一句，透着一股冰封似的冷冽。

于晓燕在心下暗叹了一声，那边f则是完全僵住了，他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再次道：“那、那……”

“是时候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了。”

“怎么拿？”

李一笑。再之后李给他们演示了自己正在做的东西。电子鸦片是有类型的，他现在做的是一个对应体力劳动者的东西，用了之后，会刺激到人脑的一部分功能，在开始的时候，这个人会觉得自己的力量变大了，耐力变好了，所以他会觉得这个东西非常好，哪怕贵一点也愿意继续使用，不过再接下来，他就会陷入到虚无的幻想中，直到再也出不来。

“但我们要卖这些东西，会有危险的吧，不说别的，就是那些帮派份子都会找我们的麻烦。”f道。

“我们一开始可以先小批量的偷偷的卖，当我们积蓄了一部分力量之后，就是我们找他们的麻烦了。”李说的很有自信，f想了一下也没有再说什么。这个时候他对李的主意并不是完全肯定，更不觉得这是什么好办法，只是反正已经是这样了，随便再糟糕也糟糕不到哪儿去了。

于晓燕在第二天，和李一起出来上工时，问他是不是必须要这样。

“你还有别的什么办法能救我们的族人吗？”

“……但这样，会害多少人？”

李看着她没有说话，港口初春的风拂过两人的面颊，此时他们都穿着卡其色的工装，因为长久的劳作，两人的衣服都是灰扑扑的。天空阴暗，这倒不是天气不好，而是巷道遮挡。如果在同盟或者联盟，会有灯光弥补，而在这里，就一切简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