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燕看了一下四周，点了点头。

“为什么刚才不回答？”

“忘、忘了……”于晓燕有些吞吐的说着，露出一个讨好而又憨厚的表情。

“忘了？”

“是，是的大人……太、太长没有人这么叫我了……”她又不安的笑了一下，薄脆身后有人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其他监工也随即笑了起来，最后薄脆也笑了，“你们这些罪人的确是不配有名字，但是既然被登记了，就要记得，知道吗？”

“是，是的，大人。”

薄脆脸上笑意加厚，于晓燕口中的两次大人很好的取悦了他，他哈哈一笑，去接着叫其他人了。一个又一个，直到叫到了李。

“李？”那个薄脆又一次提高了音量，见没人出来自己就甩了一下鞭子，“我真是对你们太好了！所以你们一个个就敢这么怠慢我吗？”

没有人说话，薄脆又要做什么，才传来一个有点胆怯的声音：“大、大人，他、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

“是的，他还不到十岁。”

薄脆停了一下，他身边有人上前对他说了两句，他朗声道：“我不管他多大，既然他在名单上，那他就要出现！现在，立刻！”

下面没有人说话了，于晓燕举起手：“大人，我去叫他！”

她说完就向旁边跑去，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地方的小孩并不多，想也知道，这么艰苦的环境，实在不太适合生育。当然，总还有孩子出生，不过说是八九岁的，她所知道的就只有一个。

她按照记忆向一个帐篷摸去，并没有在那里看到任何人，她又找了两个地方，就在她想着回去要怎么说的时候，看到一个小男孩从运输车上下来。

正是李。

看到她，李也是一惊，而再之后，他的目光就变了。

“李，那些人在点名。”于晓燕开口，装作无事的走过去，就在刚才，她发现这个小男孩脸上真的闪过一道杀意。

……

“燕子？燕子？”

于晓燕睁开眼，就看到柳橙正关切的看着她：“要画眼线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