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不知道要怎么说的表情，柳橙又笑了。

到了晚上，于晓燕和柳橙一起到了长景，当柳橙敲开一个房间门的时候，她们先看到的是范演。

见柳橙不是一个人来的，范演抬了下眉，不过立刻就露出微笑，以一种有些诧异又轻松的语调道：“小柳啊，你这是……”

柳橙看着他，面无表情。

“先进来，进来再说。”范演将她们让了进来，正要说什么，柳橙就道，“我今天过来，是要把话说清楚的，没有别的意思，范先生把他叫出来吧。”

范演的脸彻底拉了下来：“柳小姐，这不太合适。”

柳橙没有说话，只是坚定的看着他，范演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过去可怜柳橙，但那是站在柳橙没有危害到李乾的情况下，现在她带外人过来……别说这人嘴多么严多么可靠，他不相信！是的，柳橙可能早就对这个能写书法的群演说过什么了——早先于晓燕在那里写书法，他也看到了。作为一个不是第一线的圈内人，他对这些还真有点了解。

这也是行内氛围，一线演员可以什么都不会——当然会了更好，但他们这些从事相关职业的，多多少少都要会一些。

所以他要承认这个群演是真有几分书法功底的，也因此他才会一眼认出，不过也就是这样了。

别说她只是有几分书法功底，哪怕她就是书写会长呢？

很多事情是宁让人知，莫让人见的。

柳橙对这个群演说什么那是柳橙的事情，但这个群演不能真的参与。

“小柳啊，你一直都很体恤人，不会让人为难，但你今天干这事，就让我们为难了。”

柳橙抿着嘴，脸涨得通红，对这话她非常不喜欢，但她不知道要怎么反驳，她的手不自觉地越握越紧。

“你一向懂事……”

“所以她就要吃亏吗？”于晓燕在心中暗叹了一声，模拟把模拟对象的记忆模糊掉是很好，不仅对她好，也省的模拟对象遭受什么精神困扰——如果模拟没把她的感觉给淡化百分之八十，她恐怕这几天夜夜都要梦到丧尸。

不过在这个时候，没了这记忆，柳橙就还是不知道怎么怼回去啊！

范演完全没想到于晓燕回接话，于晓燕又道：“因为她懂事，就要受委屈吗？”

范演看了她一眼，笑了：“你是不是……喝多了？”

于晓燕正要接话，那边柳橙突然脸色一变。

她会联系于晓燕，是因为她在做这件事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找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每次想到这个才认识不久的姑娘就觉得很不一样。但现在范演的话突然让她意识到自己错了！于晓燕，还在这个行当里，而范演……要想对付她太容易了！

想到这里，她连忙拉住于晓燕，后者不解的看向她。

“我们先走吧。”

“橙子？”

“我……我们先离开吧。”

她说着就拉着于晓燕向外走，范演给她们开门：“小柳，以后来之前先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