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轨涣散的眼神微微凝住,女人却率先开了口:“真遗憾,明明是天菜。”
万轨:“……?”
万轨松开女人的手腕,微微仰头,躲过女人又一次摸上来的手,还没等他说些什么,一个懒洋洋的男声就插进了他们之间:“真是的,你们家也太过分了。”
这声音陌生,万轨偏头,一对相当健硕的胸肌就撞进了他的眼睛里。
好家伙,比夜王的都大,夜王真给宇宙最强夜兔丢脸,呸,夜王大垃圾。
那健硕的胸肌几步超过万轨的轮椅,站在了女人身后,手掌覆上,轻飘飘一勾,就将女人从万轨的轮椅上捞了起来:“儿子抢我的任务单也就算了,天才咒术师嘛,我这个小人物当热抢不过。”
健硕的胸肌先生单手将女人勾着挂在自己的臂膀上,深绿色的眼睛轻飘飘与万轨对上,声音依旧懒懒洋洋的,慵懒勾人的声线说出来的话却难听的让人窝火:“怎么,daddy也出来抢我的生意是不是过分了。”
说着,健硕的胸肌先生视线在万轨身上划过,鼻腔里哼出不屑:“小白脸。”
万轨缓缓眯起眼睛,上身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扣在膝盖上,眼神里凝起难以察觉的阴翳来:“daddy——?”
他声音拖得很长,尾音又轻,不仔细的话,听起来很像情人之间的低语,但伏黑甚尔还是及其敏锐的在万轨的声音里察觉出危险,他静静的盯着万轨,像随时都可以暴起伤人的黑豹,全身的肌肉在长久的对视里渐渐绷起。
万轨给予伏黑甚尔的感觉从未有过,不是咒术界那种因为咒术带来的居高临下,而是更深层次的……即使这人坐着,即使这人坐在轮椅上,即使看起来孱弱又是个病种。
但从神经末梢开始缓慢震颤的恐怖危机感,不断刺激着伏黑甚尔的大脑,让他清晰的认识到,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很有可能……和他一样。
“……天与咒缚?”伏黑甚尔突然笑了,笑的很轻,又狠,墨绿色的瞳仁里像是凝聚着什么恐怖的风暴,要将轮椅上的万轨吸进去,绞碎:“这个是代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