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掺凉水,很暖和。
他就烧过一次热水,宋留长发现之后就把这活儿包了。
今日不做买卖,两人一起洗漱好出了家门。
街上铺子门窗紧闭,做买卖的都关门了。
在这个村子里下葬是大事儿。
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村里人都会歇一天,一同哀伤。
祁温和宋留长赶到下葬地点的时候,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陈寻也早早地赶来了。
只有他一个人,他妻女都在家,是特例。
陈寻走近一些,跟他们俩都打了个招呼。
这些天祁温跟他也熟悉了不少,能说上几句话了。
陈寻也没有了一开始的不习惯。
陈寻看了看周边人,突然离两人更近了些,压低声音用只有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我直觉今日没有这么简单。”
要问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不对劲。
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
祁温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直觉不错啊。
他和宋留长早就感觉出来了。
村长那天状态很不对劲,高高抬起轻轻落下,总感觉是在憋什么大招。
到了今日,应该就是极限了。
宋留长拍了拍他的肩,说让他别想那么多,等事情结束了好好回家陪妻女。
不知道是宋留长的话有用还是知道想那么多没用,陈寻放松了很多。
葬礼进行着,钱家人都身披白衣,头戴白布,随手撒着纸钱,哭的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