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宫门外呢。”
连珊面色犯苦,今日当值那个宫人是她关系颇好的同乡,接了这烫手山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她面前哭,这才迫得她来送这些物事。
铭樱犹豫了一下,按理说她们应该赶紧把东西送进殿去,可那样就是打梁知真的脸了,她都能想象得出太后愤怒的样子。
她一咬牙道:“你且在这等等,我去宫门口劝劝驸马去。”
铭樱话落也不等连珊反应,提着裙子就往宫门方向跑。
连珊反应不及,没叫住她,只好一跺脚听了她的主意,环着这托盘,等铭樱回来再说。
而这时,结束一天学习,来向太后汇报的梁知非也到了。
连珊怕叫他看到了自己端着的东西挨责罚,赶忙钻进了树后的阴影中躲藏。
梁知非今天倒是颇为春风得意,他本就不笨,只是心思一直不往政事上放,如今真正去学了,进步还是很快的。
当下他手中揣着个青花瓷碗,似有许多话想要说,哪知刚进殿门,便撞上了梁知真肿的跟核桃似的眼。
他一愣,脚步也刹住了,脸上的笑意却是没能立刻收住。
梁知真一贯最瞧不上自家皇兄,如今自己落魄的模样却被梁知非瞧到,心中悲愤更甚,哭得也更大声了:“皇兄竟还来笑话我。”
梁知非一梗,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他连梁知真伤心的缘由都不晓得。
因此他只好干巴巴地说道:“朕只是高兴今日婉婉给朕送了银耳莲子羹,不是在笑话皇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