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修理工,还是厂里的领导班子,谁也不敢随便拆开研究:“...机器有配备维修资料,不过全是英文的,现在很多大厂的领导都焦头烂额,想找精通英文的人才帮忙翻译。”
蔺葶懂了:“然后就找到了你?”
钱海涛也是哭笑不得:“我大舅是钢铁厂的副厂长,他知道我念过大学,就觉得我英文不错,可我学的是俄文。”
“...这么大的天京,想找出几个精通英文的不难吧?”
“是不难,但...根正苗红的,全学的俄文。”
只含糊一句,蔺葶就明白了老同学话中意思,这时候能精通英文的基本都出过国,那些人才要么是处境不好,要么就是避嫌,不敢接。
就算有个别愿意的,工厂那边怕是宁愿机器烂掉,也不敢去接触的。
思及此,蔺葶心情有些沉重,又思考了一会儿才坦诚道:“我应该可以翻译。”
钱海涛一喜:“真的?我就知道你肯定行,真要能翻译出来...咳咳...你知道结果的吧。”
蔺葶笑了:“我知道。”要是她能翻译出来,就代表着天京大部分工厂都要欠她一个人情。
虽然这人情不清楚有多大,但她也是有些心动的。
再一个,买了房子后,家里的存款极具缩水,要是真能接些外活再好不过。
钱海涛:“那你考虑下要不要接。”
蔺葶意外:“不是很着急吗?”
钱海涛:“急啊,可这是大事,总要你自己想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