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头一回参加这样活动的胡秀,是唯一期待值拉满的存在,时不时就要看一下手表,就怕错过。
唐问兰则不厌其烦的再解释一次:“算着时间呢,这会儿去也是听首长们讲话,每次都差不多,没意思,秀婶子你信我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等唐问兰说了句“差不多了”,又领着胡秀与孩子们走到操场时,报幕员刚登上简易的舞台。
胡秀跟着唐问兰直奔靠右前排的家属区位置,眼神却四下逡巡。
儿媳没瞧见,儿子倒是坐在第一排,正侧头听着卫旅长说话。
见她四处张望,唐问兰一边拉着人坐下,一边道:“葶葶这会儿应该在帐篷里面盯着孩子们呢。”说话间,还伸手抱起果果,将之安置在腿上。
其实她更想抱苗苗,但小姑娘不大愿意与外人亲近。
“瞧我这脑子,葶葶这会儿肯定忙呢。”胡秀一拍脑门挨着唐问兰坐下,把苗苗也抱到了腿上。
这时,舞台上的第一个节目已经开始了。
唱的是样板戏‘沙家浜’,胡秀最爱这些戏曲,顿时就顾不上旁的,全神贯注看了起来。
另一边,临时搭建的帐篷里,作为压轴节目,倒数第二才出场的学生们这会儿已经收拾齐整了。
一溜的白衬衫配军裤。
没有白衬衫的,男孩征用父亲的,女孩则征用母亲的,再没有的,就找交好的家属借。
蔺葶与顾芳还给孩子们上了妆,红脸蛋儿那种。
当然,虽然为了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才会这般收拾。
但蔺葶到底没有将人涂成猴屁股,只是给孩子们提了提色,叫气色能好一点。
这么一装扮,别的不说,还真有模有样起来。
不止是从未这般打扮过的学生们觉得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