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葶没有因为这话停顿脚步,径自去了厨房。
这年头没有正经洗漱间,一般都是在厨房的水缸里舀水梳洗,再将脏水泼到屋后。
待收拾干净,又从口袋里掏出雪花膏。
正往脸上涂抹时,父母也推门走了进来。
蔺葶猜到两人应该有很多事要问,也做好了心里准备,不想还是被母亲的话给震了震。
她瞪圆眼,近乎结巴问:“妈您说...说啥?”
李桃红支使丈夫给闺女端早饭,而后拉着人坐到桌边,眼神慈爱道:“这么惊讶干啥?反正早晚都要改嫁的,难不成真要一辈子在霍家守寡啊?”
说到这里,李桃红心里又闷闷的难受起来。
也不知道葶葶这命运是咋了,自从大学停了后,就诸事不顺。
找工作碰上有后台的,好容易选个优秀的女婿,人还没见到,就又守了寡。
日子真真似泡在了苦水里。
李桃红甚至打算回头拿了闺女的八字,偷摸去找关在牛棚里的瞎子给算算。
实在不成做个关目,改改命也是好的。
蔺葶完全不知道母亲心底的打算,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改嫁’两个字。
坦白说,直到现在,对于已婚的身份,她依旧生疏的紧,就更别提什么改嫁了。
且她还以为父母更好奇她卷钱跑路那事。
“发什么愣?跟你说话呢。”见闺女直愣愣的,急脾气的李桃红伸手开始戳她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