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垂眼,有些纠结地将手指搅在一起:“见不到你其实也很思念你,但怕胡思乱想做噩梦,又不敢那么深刻地思念。”

贺凤影完全没有怪罪她的想法,不过直抒胸臆一次。

听她道歉,下意识应了“不怪你”。

怪只能怪扰她睡眠的噩梦,怪原先修建侯府的工匠弄出她梦魇的设计。

李桐枝瞧着他近在咫尺间的如玉面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轻声道:“凤影,你再过来近点。”

贺凤影依言倾身向他。

馥郁香气忽然近至鼻息间,一个温热的吻浅浅在他面颊印上。

为表明自己的心意,李桐枝学着之前他吻自己,鼓起勇气,按捺下羞赧,道:“你不是在单相思,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你。”

她的唇瓣看起来就柔软得不可思议,触感更是。

贺凤影仿佛摔进云里,忽然摔懵,灵巧的舌发挥不了作用,失声难应她的话,只一颗心被澎湃浪潮高高抛起。

许久,才低低笑道:“若要论讨人欢心的本事,必得给桐枝评个状元。”

“我很认真说的,你怎当我是玩笑呀。”

“没有当玩笑,就是我实在太高兴。”

腻在一起的两人,又絮絮说了好一会儿绵绵情话,直到殿外忽然响起一阵嘈杂。

开始时还无法分辨发生了什么事儿。

直到李桐枝推开榻边小窗,听清那嘈杂的人声中最有辨识度的尖锐嗓音:“贺凤影,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给我滚出来!”

是应当在禁足中的李玉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