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上未消肿的掌痕更显可怖。

李玉蟾瞧她狼狈,心中积攒的憋闷稍解,想要故技重施闯入李霜白的宫里。

未能得逞——在宫外被四个佩剑的习武侍女挡住:“六殿下正在温书,八公主的事她不关心,不必相见。”

李玉蟾斥她们退开,可惜四人并不听从。

只在看见衣衫单薄的李桐枝时,犹豫地遣了一人进殿禀明。

稍顷,殿门打开:“六殿下请两位公主进去。”

重新步入久违的温暖,李桐枝未感到舒适,却是胸口窒闷地咳嗽好几声。

当下时节,受寒生病非同一般。

即便李霜白通常不与兄弟姐妹亲近,看清她的状况也当即站起身,吩咐侍女取一套干净衣物,领她去沐热水,又叮嘱另一人请御医前来看诊。

李桐枝因她的友善小声道谢,提起自己的侍女还被晾在寒冷的宫外。

李霜白点头表示会管,她终于放松下来。

跟在侍女身后行出一段,依然能听到八皇姐厉声骂六皇姐为自己这个异族杂种出头。

她说就算自己病死,也无非再被皇后训一顿,反正她于父皇而言,是除大皇姐外最特别的,有恃无恐。

特别吗?

沐浴更衣后,李桐枝静卧在李霜白宫殿侧室的床上,受寒导致的症状到底还是一一出现,额头开始发热,呼吸不畅,身子愈觉沉重,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什么都辨不清的梦中,竟还是李玉蟾那几句话萦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