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有效,不过长公主犹认为需要更重的监督力度,所以她在水灾和瘟疫最严重的时候,亲身来到了禹州。”
继续往深讲,发散到朝臣派系上,就是李桐枝听不懂的内容了。
因而贺凤影停顿一瞬后,重新把话题引回到长公主李昭华。
“当时来禹州的风险很大,有效治疗瘟疫的药物尚未成功试出来。长公主如果染疾,同样有毙命的可能,皇上一开始没批准,还是长公主一番话术说服了他。”
贺凤影问:“桐枝想知道长公主说了什么吗?”
李桐枝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好奇心被勾起,顾不上积压在心上的郁闷感。
他话音方落,她的小脑袋便小鸡啄米般点了好几下。
“你不通政事,我直接复述长公主的整番话,你或许难以理解透彻。”
贺凤影没提那些政治意味重的说辞,换了套比较易懂的说法。
“她说,她可以倚仗皇上的偏爱成为长公主,但皇太女前所未有,父权能令京都朝臣服软,不足天下人信托。她既定下为帝的目标,就需通过她的行为向天下人证明,她有更胜皇子的勇气和能力,担得起责任。”
李桐枝对大皇姐的了解几乎都来自于流言议论,所以她同大部分人一样,以为大皇姐的权力全源于父皇对嫡亲女儿的宠爱。
这还是头一回听说大皇姐将权力关联责任,甘愿冒生命危险做出的努力。
一时间不免听得入神,身体更倾向于他。
贺凤影唇角微微上抬,继续道:“长公主抵达禹州后,团结各地的医师,研发出治疗瘟疫的药物,敦促重修水利,建筑好的堤坝这些年经多次汛期,仍然坚固。
大衍其他地方是不是真心支持长公主为帝不好说,至少得她解救的禹州是十成十地遵从她颁布给禹州的政令,认为她是皇位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