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闪间,长刀斩下,直将他的头颅从脖颈处断开,咕噜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指挥使... ...”
旁边的枭羽卫在听到大王子不知死活坚称李桐枝是他妻子时,心中就暗暗知不好,可也没想到指挥使会毫不犹豫将人斩首。
他声音艰涩地问道:“你无旨斩杀燕兰国的王子,回京后准备如何上禀?”
“呵。”贺凤影轻笑一声,把血珠滴答往下落的面具摘下:“我为什么要回京?”
他的双手穿戴着染有更多血渍的手套,却浑不在意将下颌处沾到的血迹抹开,晕出更大片的痕迹。
意味着杀伐的赤红破坏了皎若朗月的面容,他的朱唇悬笑,眼瞳却如同墨玉死物一般。
随便松手将面具弃置在地,贺凤影,道:“我不干了,让我父亲重新领我的职吧,反正他那双腿只是遵旨折断,又不是真的没法动,领职回去接着干就是。”
他语气轻松,仿佛多年努力的枭羽卫指挥使之职不值一提,抛弃便抛弃了。
顿了顿,他侧脸问向江浔:“你难道要阻止我?”
江浔的视线从他的脸落至他的刀,无论是从理智还是情感上说,都并不愿意赌几乎陷入疯魔的贺凤影会不会将刀尖对准自己人。
“指挥使,别做让你日后回想会后悔的事。”
江浔昨日告知他李桐枝的话时,其实就有对最坏可能的预期,叹息着提醒一声,放弃了劝说他。
捡起贺凤影丢弃的面具,江浔招呼人手把大王子身首异处的尸体收一收,堵住燕兰使者的嘴,止住他们的惊恐尖叫和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