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狗也偃旗息鼓,小爪子捞过餐盘,一巴掌拍飞印着牙印的蟹钳,再将其推向琴酒。

“这些已经剥好了,还要我喂你?”琴酒敲开龙虾的虾钳,一点点剔出里面的肉,随口说道。

小奶狗面无表情,尾巴一甩,一道劲风撞上地面,将坚硬的地板震出了数条窄而深的裂缝。

琴酒眉梢一挑,还来不及说话,一旁的田沼便体贴地双手奉上干净筷子。

行吧。

见缝插针先吃了两口虾肉,琴酒才接过筷子,从诸多蘸酱的海鲜肉里挑出大小适中的喂给大爷似的小奶狗。

小奶狗张口叼走。

许是方才咬髭刀时忘记收敛力道,它这一叼,连带着小半根筷子也被它一并咬进嘴里,所幸在咀嚼之前,它便嫌弃地将木块吐了出来。在那之后,它的力气小了很多。

另一边,鬼切再次投入替源赖光剥虾的伟大事业,并且十分自然地张嘴吃掉他喂来的金枪鱼寿司。

虽然有点凉了,不过味道不错。

一顿海鲜大餐,在穿插着小小意外的“欢声笑语”中落下帷幕。

琴酒的餐后固定节目是帮玉藻前梳毛,开始之前,他询问过小奶狗要不要类似服务,得到一个不屑的眼刀后,乐得不用再多做一件事,抱起玉藻前坐到柜台旁熟练地替他梳起毛来。

田沼和白马探坐在电视前看家庭伦理剧的大结局,顺便录像,留给不在家的黑羽回来看。源赖光则回到窗下,继续看他早上没看完的书,鬼切倚在他身上闭目养神。

趴在竹篮里,小奶狗看似睡熟了,其实一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爱豆小屋中的每个人及其周围环境。

在来到爱豆小屋之前,小奶狗已经从外界得到足够的信息,对这个陌生的时代有了不少了解。无论是服装、饮食、起居、消失的妖怪,亦或相较战国时代稀薄得几近于无的灵气,它都了解并且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