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满月初上,爱豆小屋的客人们就以极快的速度结账离开,有几对选择困难症晚期患者也一扫之前的磨蹭,将难以抉择的两罐咖啡豆一起塞进购物袋,豪爽地付钱走人。

由此看来,所有选择困难症的根源要么是没钱,要么是魄力不够。

人都走光了,街道上也空空荡荡,一个路人都没有。琴酒见晚上的生意没得做了,果断提前打烊,上楼洗澡。

不料,他刚解开衬衫第一个纽扣,就见缩在自己枕头里睡觉的玉藻前猛地坐起身,一向警觉竖立的耳朵扯成了飞机耳。

“你怎么了?”琴酒奇怪地问。

“好强的妖气,那家伙想干什么?”玉藻前自顾自地说着,小爪子在被子上一跺:“不好!西国的王去了西北方向的一栋豪宅,黑羽快斗也在那里!”

琴酒忍下爆粗口的冲动,利索地扣上纽扣,拽下衣帽架上的风衣往身上一套,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玉藻前轻巧跃上他肩头:“你对付不了那家伙,我跟你一起去,不过回来你得给我做炸猪排。”

“炸猪排”一词一出,琴酒心里的紧张感顿时被无语冲淡了大半。

和玉藻前相处这么些天,它表现出的最大的追求,除了梳毛就是炸猪排,简直刷新了琴酒对妖怪的认知。

匆匆下楼,琴酒转出楼梯口,迎面便撞上了从厨房里出来的白马探。

“你干什么去?”白马探穿着睡衣,头戴超市购物的赠品小黄鸡毛绒帽,手里还端着一杯热咖啡,一副马上要进入“夜生活”的宅男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