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开过去的时候,恰巧那小狐狸身边的墙壁上慢吞吞爬下一只蜗牛,两根触角在雨中欢快地抖动,满是欢欣惬意。但小狐狸似乎理解错误,以为它在求助,便伸出大尾巴搭在蜗牛上方,替它遮挡雨水。
给蜗牛挡雨?
蜗牛?
挡雨?
这一刻,琴酒甚至可以想象出蜗牛纠结而愤怒的心情,大概就跟他千辛万苦把工藤新一和安室透栓一起就等着子.弹装匣一人给个痛快,结果却被命令不能下杀手一样操.蛋。
停下关门的动作,莫名起了玩心的琴酒走了过去,蹲在屋檐下方,对那只明明知道他过来却连道余光也舍不得给的狐狸说:“尾巴挪一挪,你挡着它淋雨了。”
小狐狸耳尖抖了抖,回身鄙夷地看着他,口吐人言:“我在给它遮风挡雨,是在帮它。”
它的声音出奇的好听,带着独特的韵律和节奏,语调起伏间魅惑天成,听得琴酒的耳根不自觉麻麻的。
“蜗牛喜湿,因此常在雨天出没。由于速度慢,它们必须爬很久才能爬到有雨的地方,说是历尽千辛万苦也不为过。但你这一尾巴,却叫它一整天的努力付诸东流。”
琴酒不疾不徐地解释,既不因狐狸会说人话而惊讶恐惧,也不认为自己纠结这等小事有何奇怪。
他不奇怪,小狐狸却奇怪得很,黑豆般的眼瞪得圆圆的,耳朵一压,长尾巴“嗖”地盘回前爪上,整只狐团成了汤圆模样,圆滚滚的憨态可掬。
“你不怕我?我可是妖怪哦!”尾巴尖一下一下拍打着地面,小狐狸挑高了尾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