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抽。”

“……”

在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沉入地底前,琴酒进入了梦乡。

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睡眠,不必戒备忠奸难辨的队友,不必担忧自己会和落脚之地一起被炸飞,更不必思考明天又要到什么地方杀从哪个国度来的卧底和叛徒,只是单纯的睡一觉。

过于安逸的睡眠麻痹了琴酒的心理防线,于是,他不受控制地做了个梦。

梦里,BOSS坐在高端定制的枣红色真皮沙发上,戴着价值上亿的钻石戒指,端一杯82年的拉菲,嘴里叼着根抽到一半的雪茄,一脸苦恼的表情,估计在为即将到来的牌局起名并赋诗。。

一样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蹩脚的装比。

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副扑克,贝尔摩德正在帮他们洗牌。银色卷发铺了满地,这个美艳的女人却毫不在意,自顾自笑眯眯地给自家BOSS支四四拍的咏叹调填什么词听起来更高大上的招。

门外,朗姆用抑扬顿挫的语调把电话另一端的下线骂得狗血淋头,八国语言外加十二种方言轮番上阵,充分体现了语言表达的多样性;伏特加与雪莉猜拳决定最后一支烤串归谁,虽然雪莉棋差一招,但最后烤串还是到了她手里。原因很简单,她拿出了实验用的强酸。

琴酒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许他不在其中,也许哪里都有他。

但很快,这些画面就像一张老旧的照片,风化在一片茫茫的白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