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寂静的森林, 还有一颗颗年轻的躁动的心, 逐渐在如水的月光下沉沉睡去。
只有赤井秀一睡不着, 盯着不知真睡假睡的琴酒看了一整夜,内心既有欢欣,也有怀念。
第二日凌晨三点左右,各种各样的闹铃声在帐篷堆间此起彼伏,打破了林中的清静。
这时候时间尚早,别说太阳,就是一抹霞光也没有,破晓前标志性的鱼肚白色的光线和云彩也被夜幕压得严严实实,露营地只有手机和手电筒的光可以充当照明工具。
赤井秀一起得最早,而且丝毫没有因为一夜未眠而精神萎靡,和哈欠连天的其他人形成鲜明对比。
他先是摸黑洗漱完毕,然后把另一套洗漱用品放到琴酒面前。牙膏挤好、水盛好、毛巾也用热水浸湿拧干,服务之周到体贴,让琴酒一阵无语。
“你是想把我养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材吗?”琴酒嘴上这么吐槽,身体却诚实地接过毛巾擦脸,热气扑在脸上,扫清了初醒时残留的睡意,感觉很舒服。
“一些琐碎小事而已,不至于。”赤井秀一从包里取出面包片、提前煎好的火腿等,做成简易的三明治,“黑泽先生什么都会,却并不擅长照顾自己,我想在这方面为你弥补一二。”
“你想多了。”刷牙漱口,用半凉的毛巾又抹抹脸,琴酒一放下口杯和牙刷,手里就被赤井秀一塞了个三明治。
“是吗?”赤井秀一戴上毡帽,顺手勾起琴酒肩上的一缕银发,透过发丝萦绕的淡淡的光泽可以看到发尾的毛燥分叉,“黑泽先生有一头非常漂亮的头发,但你从来都没认真打理过,暴殄天物。”
琴酒咬一口三明治:“没必要。”
赤井秀一的目光移到他手上,瞳孔皱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