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能告诉乙骨忧太,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深思熟虑——
只不过被某个人骚扰太久,以至于一时之间无意识地重复了对方的言语吗?
他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被人追着喊老婆吗?
可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连狗卷棘自己,都完全想不出一个逻辑上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而最可悲的是——!
就连这个世界里最污秽肮脏的咒灵,也不愿意被陌生人称呼为老婆。而与之相对应的,狗卷棘已经不知道被苏久言称呼了多少句老婆,甚至简简单单“老婆”两个字,已经无法引起他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了?
为、为什么?
事情究竟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他竟然忍受着——就连咒灵都不愿意经历的糟糕生活吗?而这样的日子,他竟然已经习惯到麻木了?
想到这一点,狗卷棘瞬间产生了一种巨大的荒谬感。
到、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
狗卷棘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街道尽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两人抬眼望去,胖达和禅院真希一前一后地向他们走来,而胖达怀里还抱着一个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孩子。见到两个人紧张地看过来,胖达立刻解释,他经验丰富,就连抱孩子的姿势都很专业:“哦,他只是被吓晕了。等出了帐,再挂几瓶葡萄糖水,估计就能醒过来了。”
禅院真希也露出赞许的笑容:“干的漂亮,乙骨君!”
闻言,乙骨忧太的脸上浮现被夸奖后的淡淡红晕,他立刻解释说:“不是我的功劳,是狗卷前辈——”
“狗卷怎么了?”
说着,禅院真希转过头,她刚刚就发现狗卷棘的情绪不太对劲:“怎么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种表情——
禅院真希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