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岑遥道:“许是连日劳碌,今日便睡迟了。苏哲,你去叫醒他。”
苏哲答应一声去了。过不多时,苏哲回来,嬉笑道:“奇了。”
众人问他何故。苏哲道:“木头不在房里,他榻上却有一位美人儿。比杨柳儿还柔弱,比露水还鲜灵。我吹口气,只怕就要飘走了。”
众人听了疑惑,只有南壑殊心内一动,快步一个闪身,已绕至苏哲背后。苏哲也立刻醒过神来,转身紧追上去。
来到房间之内。木惜迟歪在榻上。看见南壑殊,道:“呆子,大冷的天站在地下做什么?怎么不上床来?”
苏哲听见这话,又看到这一幕,浑身的汗毛都飞起来了。跑出去向众人吆喝道:“了不得了,了不得了……”
叶重阳将苏哲往旁一扒拉,冲进木惜迟屋内,猛地瞧见一个少年如丝萝般攀在南壑殊身上,正一心一意要把他往被窝儿里拖。
叶重阳一时惊吓不小,心道这南壑殊何许人也。外头冰肌玉骨,里头铁石心肠。就不说和他钻被窝了,常人就算碰他一指头都难。
此时南壑殊虽浑身都在抗拒,却也难能可贵地节节败退下来。
“我不是……我……”
稀奇瞧得够了,叶重阳终于肯信步过来搭救。
“咳,这位小公子……”
木惜迟听见人说话,抬头瞅一眼叶重阳,又瞅着南壑殊。“让你磨磨蹭蹭,这下有人来啦。”
叶重阳盯着木惜迟脸看了又看,忽然领会过来,“木晚舟木公子,是你
……”
三人一齐出来,见了众人,南壑殊面上始终绷得紧紧的,木惜迟眼睛却黏在他身上,笑一回,叹一回,歇不歇地软语薄嗔:
“又穿的这样单薄,又站在风口上。”
“我回回说你,你回回不听。”
“什么时候又咳嗽,嚷心口疼……”
“……”
木惜迟口里眼里唯南壑殊一个,把其余一干人都视而不见。大家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也弄不明白,也不敢说话。
这些人里独南岑遥见过木晚舟的面貌,待要说话又舌头打结。只盼着南壑殊自己早些说清。
却见南壑殊紧绷着脸:“我不冷,我不咳嗽,心口也不疼。”
木惜迟:“还说不冷!手都是凉的!”说着,将南壑殊双手握在掌心里呵气。
众人:“……”
南岑遥:“壑殊啊,木公子这……这怎么……”
木惜迟一听这话,惊得一撒手:“啊?你不是明哥么?”
南壑殊:“我……”
南岑遥不忍他两个被当热闹看去,只好将二人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又将木惜迟一指,告诉说,这位确切来讲,应该称之木晚舟。
众人听得啧啧称奇。
小白:“凡人死了还有一缕魂?”
飞电:“执念?那是什么?”
苏哲:“爱情?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