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陈皇后还是摔了那个瓷瓶,摔得粉碎。
第二天早上,启程回京。
回去路上的安全守备被天统帝交给宣景负责,宣景接下后并没有做太大的调整,只是在原本的规模上又添了些人手,包括被调去保护各皇子车架的士兵都增多了。
有些人觉得宣景这是在防着宣承。
这“昭明”的封号一下来,大多数人也就都明白陛下十有八九是打算册封景王为太子了,可承王蝇营狗苟这么些年,让他放弃谈何容易?
若是从一开始景王和承王就势均力敌也就罢了,偏偏当初景王神魂不全,无心帝位,后来神魂恢复,又被压着在禁地闭关多年远离朝政,现在的皇后又是承王的生母,母子俩深得圣心。从这一系列情况来说,本来从一开始这帝位就是宣承的。
可结果呢?手握一手好牌却打的稀巴烂,关键时刻被宣景反超。这样的打击不可谓不沉重,所以确有些人在考虑承王会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景王防范着也是应该的。
最终一路平安返京,一众大臣们也都松了口气。
京城,承王府。
已经喝了不知多少杯酒的宣承半趴在桌上,手里还攥着刚刚满上的酒杯。高文坐在旁边。
“高文,你说本王是不是很没胆?本王恨宣景恨得要死,可连当面质疑他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造反!你知道吗?昨天外公建议本王造反时本王的第一感觉不是兴奋,而是害怕!害怕……我怕父皇!也怕宣景!所以我果然不是能当皇帝的料,活该我输给宣景,是不是!”
高文眉心一动,“殿下说……陈尚书让您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