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州:“虽然告诉当事人这种事一般都吃力不讨好,但我觉得尹安不是那种会对着别人撒气的人,也不会迁怒告诉她真相的人,她很好,你应该让她知道真相。哪怕不挑明了说,就像谢恒告诉我们这样告诉她。”
元天运无奈:“好,都听沈哥的。不过现在时间太晚了,明天我再给二嫂打电话。”
沈淮州:“也行。”
谢恒看他们已经商量出来结果就挂了电话,很怕自己晚挂一会就要被迫听到一些不想听到的声音。
半夜,尹安从睡梦中醒过来。晚宴上吃多了几口又咸又甜的点心,这会是被渴醒的。
坐起身来准备去倒点水喝,却发现身边没人。
卫生间的灯没开着,这大半夜的人上哪去了?
尹安裹上睡袍出去,却看到元辉办公室的门虚虚掩着。她明明记得之前门是关着的,在她把新整理出来的合同资料放到办公室的桌上出来后她亲手关的。
尹安下意识地放轻脚步,越走越近,办公室里也传出越来越清晰的说话声。
走到门口,从门缝看进去。
虽然屋内没有亮灯,但就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尹安还是一眼看出屋里的两个人是她的丈夫和大哥的未婚妻文静。
元辉靠着办公桌站着,文静就扑在元辉的怀里的嘤嘤嘤地委屈诉苦:“那个沈淮州真的太讨厌了!他怎么能这么说我!就差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我自立自强有什么错吗?是,元昼是资助了我,但他也不是就资助我一个人啊!那是他要做的慈善活动,又不是针对我一个人的资助,而且也不是我求着他资助我的!我是在他的帮助下才能开画展,但难道就没有我自己的功劳吗?要不是我的画功够好,怎么可能第一天就卖出去那么多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