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天池震惊地看着拓跋风雪,转身单膝跪了下来,双手搭在拓跋风雪的膝上,“我誓死追随殿下!绝不离开!”
拓跋风雪抬手抚上天池的头顶:“不,你得活着。”他的笑容是那样温柔,“旁人都说我毫无人性,可你就是我唯一的人性。”
天池死死咬着嘴唇,有丝丝血色渗透出来。
“好了好了,”拓跋风雪笑着拍了拍天池的肩膀,“再说你也知道我其实活不久了,能用最后没几天日子换你一生平安,那我真是赚大发了,你也切不可责怪他人,不要想着报仇什么的,我没什么仇,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只要好好活着,就算带着我的那一份。天下风景多秀丽,我这破败的身子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大瑾,还指望你用余生替我四处走走,多看看这个天下,清明寒食也好有见闻趣事讲给我听。”
拓跋风雪把天池的未来都给规划好了,他似乎肯定宣景一定会答应他的条件。
天池呜呜哭着,他不想让殿下看到他流泪,但他就是忍不住。
“行了,你出去吧,我有些话要单独跟景王殿下说。”
天池不愿意走,他不放心,但最后还是在拓跋风雪温柔又坚决的眼神下走了出去,却也只是在门口站着,想着如果里面有任何大的动静他都能第一时间冲进去。
从天池出去的那一刻起,拓跋风雪周身的气场立即变了,之前的他温柔得如同被醉酒的神仙柔碎的云,可这会眨眼间就变成了天山之上终年不化的凛冽冰雪,带着能置人于死地的寒意。
拓跋风雪又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才抬头看向对面的宣景,笑道:“景王殿下还真是沉得住气,我以为在我说了那句话之后殿下一定会迫不及待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