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就表示武德帝已经接受并认可两人的说辞,这“天狗食日”的锅就彻底扣在宣旭身上了。
应锥赶忙道:“陛下切莫自责。今次是陛下登基后第一次祭天,自然格外重视,带着皇子前往也是应该的,而且陛下也不会想到二殿下竟然会不祥到惹来天狗食日的地步。”
郭文:“说起来这事二殿下也是无辜,没有谁愿意自己是不祥之人,但天生如此,也没有办法。”
一句“没有谁愿意自己是不祥之人”又说到了武德帝心里。
武德帝转头看向宣景。
当初宣景被送去边境时上在襁褓之中,到懂事后也是一年才回京一次。
那时候他只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将这个有克亲命格的孩子送走,却没想过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能有什么错?即便真是克亲的命格,那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他自己也不想如此。
想着年幼的宣景当是北境吃了不少苦,他的兄长们在京中享受锦衣玉食的时候,这个孩子却在和将士们吃大锅饭,每天接受严厉而苛刻的训练。在他的兄长们与有人潇洒快活时,宣景却已经披甲上阵。
想着在这种时刻唯一来关怀自己的宣景,武德帝心头一阵发酸。
应锥瞧瞧抬头看了一眼武德帝,见后者神情虽有些伤感,却也不是不快的模样,便又鼓起勇气说道:“即便二殿下确实无辜,但这事还是需要做个处理,否则民心不安,于朝廷社稷可是大大的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