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去触碰着虚，“可以，慢慢来，不需要那么着急。”

“触手丑。”

“你觉得触手丑，现在砍掉了触手，你觉得自己更丑了对吗？”苗柠问。

虚可怜地点头。

苗柠咬了咬唇，轻轻地眨了眨眼睛把眼里那点莫名的眼泪眨掉，他问，“触手呢？”

“丢到宇宙了。”

“找不回来了吗？”

虚沉默了好久才说，“可以找回来，我能感应得到在哪里。”

毕竟是身体里的一部分。

“那找回来不就好了吗？”苗柠轻声说，“虽然都丑，但是至少不像这样光秃秃的丑。”

虚：“……”更难过了。

“而且那是完整的你。”苗柠说，“我希望你变成人类的模样，也得是完整的你，我不希望你变成人类后变得奇形怪状。”

虚又自卑又委屈。

“我没有嫌弃你丑。”苗柠违心说了句话安慰虚，“触手也、也挺可爱的，就是很不听话。”

虚点头，说，“不要它们。”

“没有触手，你就一直保持这副模样吗？”苗柠试探性问。

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就是对他来说，可能他还是更喜欢人类的模样……嗯，他也没讨厌这副模样的大祭司。

毕竟他的大祭司，过分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

“……”没有触手，力量会弱，更难变回人类的模样了。

“把他们找回来就好了。”苗柠低下头去，“拥有完整的力量，然后变成大祭司的模样……我爱你。”

那只血红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听见了，的柠柠说……爱。

“要……一起。”虚喃喃着，“它们会排斥我……但是会会靠近你。”

找回来之后，绝不让这些触手再拥有自我的意识，只能被主体操控。

绝不要这些触手不顾柠柠的意愿。

尽管那个时候，也有放任……所以，也必须要反省。

的柠柠，不能被伤害。

苗柠说，“好啊，那就一起吧。”

……

曾经的村子被冰雪覆盖，房屋上结着厚厚的冰，冰锥垂落在屋檐之下。

村子里一丝声音都没有，安静得像是一座坟墓。

又或许，这已经是一座坟墓了。

没有人，没有动物，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