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丘的手无力地坠着,她嗅着他身上的水汽与血腥,渐渐地仿佛这几日灌入的冷风和沙尘开始倒灌,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喉咙,让她的声音难以保持平稳: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选择自毁?你不怕……你的家人伤心吗?”
对方一顿,似乎是微微侧头,高挺的鼻梁在她的手腕一滑而过:“我没有要自杀,米丘。”
这是两人重逢以来,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带着冲破时光的熟悉,还有隔着五年的唏嘘。
“在我第一天成为军人起,我就知道自己会随时为了星际牺牲。当时所有的虫族受到了命令,自】杀式袭击,那是我唯一能护住星际和重要的人的办法。你说过,你想看我的坟头香烛满山,无论是在任务世界里,还是在星际时代,我都做到了。”
米丘喉咙的梗塞再也压抑不住,她深吸一口气偏过头。
“就只是一句话,你就付出了两次生死。只是一段欺骗的感情,你就念念不忘五年。江冽,没有人说你像是一条狗吗?”
江冽一顿,接着缓缓放下她的手腕。
“说过。在五年前,就有人当着我的面,对我说我只是你的一条狗。但是他们不知道,我是一条毫无退路的野狗。”
米丘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回头对方倏然靠近,她的哽咽猛然被对方堵回了肚子里。
这是一个隔着五年,与一百个世界的真实的吻。米丘咸涩的眼泪,还有对方浓重的血腥,都化作凶狠的啃噬还有压制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