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子如何了?”
小陆氏走到洪文帝身边,看向床榻上双眼紧闭、面色灰白的晏长裕,眼眶登时红了,“这才几日,怎得就成这样了?不是说,已经寻到压制毒药的方法了吗?”
洪文帝脸色有些阴沉,面色也有点发白,“光压制有什么用?如今不就成这样了?太医院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他面上不掩怒气。
屋里候着的太医早已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请陛下恕罪,是臣等无能!”
“哼!你们除了下跪求饶,还有什么用!朕看,全都拉下去砍了才对!来人!”洪文帝冷声厉喝。
“陛下息怒!”
小陆氏忙上前安抚,小心安慰道,“太子危在旦夕,如今最重要的是找法子治好太子,这些太医留着还有用。”
“有什么用!他们竟然告诉朕,该给永宁准备后事!还要他们何用?!”洪文帝的怒气忽然泄出,面上满是颓然,“朕乃天子,竟连自己的儿子都救不了,最没用的是朕……”
“陛下,这不关您的事,您已经尽力了。”小陆氏红着眼安慰,“便是太子,也不会责怪您,只会感激您。”
小陆氏眼泪掉了下来,“太子真的……不如召民间大夫来瞧瞧?”
“朕已经召过了。”
洪文帝叹了一声。
屋里一时安静了下来,气氛沉重,夹杂着那浓郁的药味更是压抑难受。
许久,洪文帝才叹息道:“罢了,这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