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盛夏卖了一个月,赚了三万块,黑的跟鬼一样的,浑身都褪皮。
然后去卖了线回来,他比弄弄自己挑的都认真,弄弄哭的拉着他不要,“不要啊,都是血汗钱,我手艺不好,真的不好,我上次骗你说我针线很好的,其实不是,我手艺是最差劲的一个。”
“我天天绣花,都是乱做的,我根本没学过,阿婆都说我不认真,说我在上面乱走线,我可能真的长不大的,我能出来海底看看,就很满足了,你不要乱花钱啊。”
她心疼啊,疼得滴血,那都是血汗钱啊,鬼哭狼嚎的,“你真的不要买啊,听我劝的啊,你可怜可怜你自己,你看你身上有没有好地方,你瘦的像是竹竿一样,走路肩膀都在晃,钱留着多好。”
滔滔把她塞在腰包里,还是去店里让人加工了,“都买了,按照要求来做,要很细的。”
弄弄捂着嘴,哭的稀里哗啦,在包里跟个树獭一样,脑子里全是血汗钱没了。
她心疼,肉疼,喘气都疼。
滔滔疼吗?
也疼,但是钱总归要花的嘛,“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看都买了,你回家要绣花,不会我教你的,钱赚来就是要花的嘛。”
“可是你连汽水都不舍得买一瓶喝,你天天吃剩饭。”
“无所谓的嘛,男孩子吃什么都行,我觉得都一样。”
弄弄又开始哭,趴在那里哭了半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