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成帘,路灯忽明忽暗的光线被折射,如豆暖光,似萤散热。
冯滔滔一直看着她,她讲话很多,讲她吃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他若有若无地听着,从很多废话里面听点本质的重点。
他这时候觉得像是新年前的爆米花,她就想像是个爆米花,别人是玉米粒儿,讲话一句是一句的。
但是到她嘴里面,你遇见这样的一个人,她讲的事情,就像是进了爆米花的高压炉,嘭地一声,花一样地噼里啪啦全部绽放全部膨胀起来了。
带着许多高温的热烈跟激情,还有许多蓬松淡淡的奶油味道。
还是那么多玉米粒,但是美好了许多吧,即使本质上还是一把玉米粒。
他讲话就是一把玉米粒,“你不想当神女了,阿婆不会生气吗?你以后要靠我生存对不对,别人会捉你去做法,你又不能赚钱养家对不对?”
弄弄描述一堆,没想到他总结出来的话还是这样刺耳,心里气咻咻地,不情不愿地要继续解释,“我不是靠你生存,我们是互帮互助——”
冯滔滔知道她又要讲出来一堆爆米花忽悠人,但是他牙铁,吃惯玉米粒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