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做出一些自己也唾弃的事情。
麻醉效果半小时就会过去,但方桥这一觉睡得很沉,将近两个小时才悠悠转醒。
他眨了眨眼,入目是耀眼的白,鼻尖有淡淡的清香。
他穿着病号服,除了还有些不清明外,身上没有半点不适,正因为如此,他才猝然察觉出不对劲。
方桥坐起身巡视四周,空间宽敞,还有沙发和衣柜,这分明是医院特供的贵宾病房,并不是好友给他安排的那间。
他心里咚咚跳两下,伸手去摸自己的腺体。
触手是冰冷的坚硬物,有什么东西严丝合缝地扣在他的脖子上,正好盖住了他腺体的位置。
方桥心神大乱,掀开被子忍着眩晕踩到了地面,走到病房自带的落地镜前,终于看清了禁锢住他的东西——脖子上缠绕着一个金属颈环,内壁是特制的皮革,皮革牢牢地贴着他的皮肉,他用力地扯了扯,颈环巍然不动。
方桥在读书期间很喜欢看书,什么杂书都看,有时候在图书馆一泡就是一天。
他曾在一本趣闻里看过,古代的贵族alpha为防止圈养的omega与他人私通,会在omega的颈部套上铁制项圈并上锁,除了贵族alpha无人能取下项圈。
这是一种所有权的象征,也是omega贞洁的枷锁。
随着社会的进步,这种毫无人权的物品早被抛弃在时代的浪沙里。而现在,改良版的颈环却像一只大掌扼在了方桥的喉咙上。
被羞辱的极端怒意占据了方桥的胸腔,烧得他连呼吸都困难。
他竭力地想把颈环从脖子上取下来,可无论他如何努力,甚至于感觉到疼痛,颈环仍密不透风地掐着他的脖子。
病房的门咔哒一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