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见动静时,视线警惕地扫射向门口,待看清来人后,厌恶、愤怒、委屈一并涌进狭长的眼里。
方桥见到江明御的左腕被皮质手铐牢牢地拷在了布满凸起花纹的黄铜床头,他难以置信地止住了脚步。
江明御气恨地望着父母,“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什么omega给我当抑制剂。”
江儒不把他的抗议当回事,招手,“方桥,你知道该怎么做。”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必要手段。
方桥如鲠在喉,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帮凶、一个刽子手,伙同在场的人对alpha进行一场追杀,也像一件祭品,从签下合同的那一刻,除了献祭自己没有第二条路。
律师把解开江明御手铐的钥匙交给他。
林少虹说:“我和你爸爸是为了你好。”
江明御眼尾轻微抽搐,“你是为了你自己。”
林少虹不为所动,对丈夫道:“爸还在老宅等我们。”
江儒睨着被铐住的儿子,“好自为之,三天后就放你出来。”
除了方桥外,一行人退出房间,任凭江明御如何呼唤怒骂都无动于衷。
咯哒一声,门锁上了。
方桥掌心攥着钥匙,力度太大,冰冷的金属深深地嵌入皮肉里,带来轻微的疼痛感。
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江明御。
躁动的alpha像看待仇敌一般怒视着他,他无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腺体,阻隔贴牢牢地封住信息素,没来由地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