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到底是江明御的私事,徐泽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只是有些感慨,昔日襟怀坦荡的好友也日渐变了模样。
他又何尝不是呢,出淤泥而不染只存在于高洁的话本里,身在大染缸中的世家子弟谁敢说自己是一干二净的?
两人平复了会呼吸,徐泽问:“又怎么了?”
每次江明御心情不好就是这种恨不得跟全世界较劲的状态。
江明御把拳击手套解了,淡淡说:“家里定了婚期。”
徐泽莫名其妙,“你跟陈盈英都订婚一年多了,结婚是迟早的事情。你别告诉我,到了现在你才想要悔婚吧,那你当时就不该答应订婚。”
“是啊,你说得对,早知道就不订婚了。”
可他有得选吗?江明御笑了下。
徐泽摸摸鼻头试探着问,“你不会还在想方桥吧?”
江明御的笑容一僵,嘟囔着,“我想他干什么?”
徐泽嘁声,“你就在我面前装吧,装不死你。”
江明御笑着狠狠地捶了好友一下。
徐泽怪叫起来,“你不知道你自己手劲大啊,仗着我跟你要好就胡来......”他顿了顿,叹道,“都三年多了吧,转眼你都要结婚了,真不该想的事情就别想,省得大家都烦心。还有容昀,乱七八糟的,你趁早打发了吧。”
徐泽并不知江明御和方桥之间的弯弯绕绕,但他很清楚,江明御是从方桥消失不见那一刻起变了个人。
他倒是问过一次方桥去哪儿了。
江明御没说,他也识趣地不再问。不过按照现今的情况看来,江明御当初那番方桥对他死缠烂打的说辞实在是很存疑,只不过徐泽顾着alpha的面子没有拆穿而已。
但徐泽百思不得其解,这之中怎么又掺和了个容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