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浴室,耳边是孩子的抽泣身以及刺骨的寒冷。英树‘看着’黑发的小男孩一刀一刀划开自己的手腕,血液与从伤口中涌出染红白色的浴缸。
意识渐渐远去, 但英树感觉好像没有睡多久就醒过来了, 前一秒因为血液流失而冰冷的身体血管中再次充满了血液, 他弯下腰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这种感觉并不好, 温度的突然转变让他觉得体内的血液就像滚烫的开水一样烫伤了他的神经, 过了好一阵他才缓过神来。
英树动了动,浴缸里的水晃动起来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他看着满池子的血红在, 弯下身子在浴缸底部摸索着弄开了排水孔。混着血液的水大部分都卷入下水道后他盘腿坐在浴缸里, 垂眸看着手腕。
孩子的手腕看上去白白嫩嫩还带着些婴儿肥,肉嘟嘟的像节莲藕, 一点伤痕都没有。如果不是浴室里散不开的血腥味刚刚的一切就像幻觉一样。
英树在浴缸里坐了好久,直到打了个喷嚏。
他爬出浴缸先找了块浴巾把自己包住然后把地板和浴缸上的血液都清理干净, 动作利索的不像一个才几岁的小孩子。
清理好之后他缓缓的往浴缸里放着热水,然后跑到了淋浴头下边快速的给自己洗掉了一身的铁血味。
把身体泡的暖和以后他走出浴缸换上睡衣站在被水雾蒙住的镜子面前。
镜面模糊一片,勉强能看出一个人影,小小的,站在洗漱台面前只能露出小半个身子。
英树盯着镜子看了会,抬起手做出了一个环抱自己的动作。过了半响觉得有些傻气甩了甩脑袋,推开浴室门爬到了床上。
他把自己缩在被子里,低低的说了一声晚安。
【二】
接下来的日子鹤见并没发现自己多出了一个人格,只是有些疑惑自己是怎么每次都收拾好浴室回到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