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想。
但在乙骨忧太疯狂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想成为咒术师之后,他也没有再多劝什么。
“那么,晚上请在家里留宿,我来教你怎么控制咒力。至少要做到能收敛在体内,否则对你周围的人都很危险。”
“……还有一条,乙骨,麻烦务必遵守。”
乙骨忧太立刻警觉地睁大了眼睛,一副竖起耳朵的样子。
伏黑惠认真叮嘱:“这件事,或者说咒术相关的情报,都要对沙罗和津美纪保密。”
闻言,乙骨忧太一愣:“诶?但是……”
“没有但是。这是我教你控制咒力的学费。”
截断对方的话,伏黑惠却忽然很淡地笑了一下,如新雪消融,褪去冰寒之后,是干净而柔和的内里。
他轻声说:“这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的东西。她们不用知道。”
不管是丑陋的咒灵,游走在死亡边缘的咒术师,或者那个绝对不会让津美纪获得幸福的禅院家,都含括其中。
这个快要烂透了的世界并不美好,但伏黑惠想挡住那些丑恶,让身后的重要之人沐浴在阳光下。
——这才是他想要变强的最大动力。
不知何时起,乙骨忧太屏息看向伏黑惠。
少年的身躯分明并不伟岸,可当伏黑惠站在这里,说着这样的话的时候,却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盾,或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山。
像安静燃烧的火焰一样,充斥着近乎令人目眩的自信与勇气。
乙骨忧太好羡慕。
鹤丸先生也好,甚尔先生也好,都说过他和伏黑君有几分相似,可乙骨忧太却觉得,他除了发型,跟伏黑君根本没有半分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