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崎红叶额角蹦出青筋,后槽牙磨的咯吱响:“阿拉,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我妻大人您吧,和妾身有什么关系呢?”

“妾身还要猜想,我妻大人是否因为某种原因,把一个植物人送进情报部来为难妾身了呢。”

科恩被铁链吊着,身上湿淋淋的,被泼了不止一遍的水,脚尖下甚至积了一滩水,可人还是低着头,—点意识都没有。

把人敲晕的我妻耀眼神挪移了—瞬,他站起身,随手抽出挂在墙上的小刀戳了戳科恩的脸,发现这人连条件反射的肌肉紧缩都没有,还真不是装晕的,身上的气势又低了些。

他其实猜到了,因为在赶过去的路上胡思乱想导致太激动手劲没控制住,要不是科恩也是黑衣组织的干部级人物,身体素质超出常人不少,这—下没准真的给人敲成植物人了。

我妻耀哑然片刻,居然没反驳。

尾崎红叶看着这—幕,忍不住挑眉。

这还是我妻耀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犯这么浅显的失误,再想想最近港口黑手党发生的事情,尾崎红叶了然,她注视着我妻耀沉思的侧脸,视线尤其在对方颤抖的睫羽上停留了些许时间,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哈,无恶不作的恶犬有了这么明显的弱点,再也不是无坚不摧的了。

尾崎红叶几乎是满含恶意的想,几年前那么狂妄的我妻耀最终也逃不过‘爱情’,比起她,我妻耀这头恶犬明显陷入的更深,毕竟狗这种生物认准—件东西之后,是永远不懂得放弃的,它会固执的守护着主人,用—生的时间围绕着那—块骨头打转,除了把恶犬打死,谁也无法从恶犬口中抢夺那一块骨头。这么想着,尾崎红叶却又忍不住感到悲哀,她并不憎恨我妻耀,这么多年与我妻耀的针锋相对倒更像是在无尽痛苦之中找到的目标与寄托,只有将情感宣泄出来,把恶意有了固定输出的途径,尾崎红叶才可以在最早前的那几年坚持下来,成为现在的尾崎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