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痛处如同附骨之疽,死死攥着我妻耀的神经,让他的身体牢牢地记住了属于太宰治给予他的感觉。
他甚至在急速的奔跑之中,想起了这一次,从监牢里出来的时候,太宰治拽住了他的发尾,力道很大,我妻耀侧着头注视着太宰治,却只见对方难得没有缠着绷带的双眼里过于明显的试探。我妻耀很顺从的顺着太宰治的力道弯下腰,将额头抵在太宰治的小臂上,太宰治的手便松开了他的头发,顺着冰凉的发丝,爬上了我妻耀的后颈,将他的头牢牢固定住,食指很凉,我妻耀忍不住缩着躲了一下,又被太宰治按着肩膀打开。能打开绝大多数锁扣的灵活手指一圈一圈地绕着那块圆形的疤痕,太宰治的声音很凉,附和他对我妻耀的一贯态度,但我妻耀的心跳却很快。
因为太宰治对他说,要亲自在上面纹上一个图案,但是的我妻耀趴在太宰治的小腹上,鼻腔里涌动着属于太宰治身上的特殊气息,还带着地牢之中未散尽的阴凉。
我妻耀没立刻肯定太宰治,他只是用脸蹭着太宰治的腹部,只动作了两下,就被太宰治毫不留情地捏住了后颈,太宰治用了力气,但对于我妻耀而言并非不能挣脱,但他没有,他从太宰治的动作里知道对方想让他安静,于是他便这么安静下来,只是身体不能动,嘴却还可以说话。我妻耀在停下动作后,立刻笑了,他都能感觉到,因为笑呼出的热气撞到并不柔软的西装布料,应该渗透进去了,捏在他后颈的手又用力些,于是我妻耀笑的更大声,边笑,还慢悠悠的回答起太宰治之前的话:“纹在疤痕上吗?”
太宰治没出声,我妻耀没管,又道:“那可真够呛,太宰先生,如果您把我戳的半身不遂了,我就完蛋了。”
我妻耀用力侧过脸,闷闷的笑:“我的仇家会因为这件事笑话我一辈子的。”
“portafia的我妻耀因为谈恋爱把自己搞残废咯。”
太宰治冷笑,捏着我妻耀脖颈的手力道更大:“谁和你谈恋爱了。”
我妻耀就只是笑,太宰治视线落下,轻飘飘的擦过我妻耀后颈处拨开的发丝,他的手指按在上面,正好将那块碍眼的疤痕挡住了。
也许是因为那一晚太上头,太宰治心想,居然印下了这个。
“你要么。”太宰治凉凉的问我妻耀。
“怎么不要。”我妻耀张嘴咬住了太宰治腹部的西装布料,吐字模糊不清:“……从米花回来?”
太宰治哼了一声,松开捏着我妻耀后颈的手。
没有桎梏的我妻耀也没有就此起身,他依旧咬着那块布料,从太宰治的腹部抬起头,看着太宰治缓慢起伏的胸膛,与鸢色彻底撞上,我妻耀眼中的笑意蓦的加深,他咬着西装的一角,随着太宰治呼吸的频率轻轻摇晃,鬓角失去束缚的长发变随着他的动作轻缓的晃着,划进太宰治的掌心,又顺着绷带之间极细的缝隙擦着太宰治的皮肤,冰凉凉的落下。
太宰治瞳孔顿缩,他一把扣住我妻耀的下巴,将布料从对方的口舌之中挣出,拇指强硬的抵上我妻耀的唇舌,语气却未变:“这么想咬东西,我给你找个止咬器?”
我妻耀侧头咬住太宰治的手指,哼笑了两声,在太宰治的注视下,扣住了对方的手掌。他太会调情了,似乎只要被他盯住的目标,便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性,即使这个人是太宰治。
我妻耀的手指一如既往的滚烫,按在太宰治的脉搏上,他有些剧烈的心跳在这个动作下无处遁形,我妻耀的手指顺着手腕的脉搏带着一路的滚烫,一寸一寸向上移动,手指不断擦蹭着太宰治手腕内侧敏感的筋脉,力道却很大,太宰治眯着眼睛,在我妻耀的手指钻进绷带之下的瞬间,踩住了对方的肩膀:“你该滚了。”
说这话的太宰治动作间却比我妻耀要狼狈多了。
我妻耀很听话,他真的将自己蜷缩在属于太宰治的笼子里,肆无忌惮的像对方展示着自己的魅力,在太宰治想要逃避时,我妻耀却在笼子之外编织了同样的牢笼,将他们两个人都圈在里面。
我妻耀的手指顺从的从太宰治的绷带下挪出来,但拇指还掀着太宰治手腕处的绷带,露出里面因为不见阳光而显得有些苍白的皮肤,我妻耀垂首在这一小块皮肤上落下一个吻,滚烫的气息几乎要将太宰治烫伤。
太宰治是属于我妻耀的私人物品,绝无仅有,仅此一份的宝藏。
我妻耀非常、非常期待,太宰治要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
这份渴望让他的血液都在沸腾。我妻耀忽的落在了一个集装箱上,这是离开东京湾最后一个集装箱了,他手掌一撑地,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