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被无限放大,什么东西对着他长大了嘴,又有什么东西掐紧了他的脖子。
还有什么人一刀劈开了黑暗。
真中鸣昏过去了。
再醒来就是在医院,隔壁床上躺着的是他的队友,黑川启太,脸上缠绕着绷带与纱布,眼睛一直闭着。
经纪人说黑川启太的脸被掉下来的钢管划伤了,幸好没有伤到性命,但是脸上留下了一道很难痊愈的像蜈蚣一样的长条疤痕。
经纪人说黑川启太还可以继续唱歌,但因为这道疤,很难再成为偶像了。
经纪人又说是舞台架子上的螺丝送了,没有及时维修发生了这样的事故。
经纪人问真中鸣该不该解散这个队伍。
真中鸣向经纪人提出了离开的想法。
于是在黑川启太醒来之前,除了惊吓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伤的真中鸣离开了医院。
他们都说真中鸣运气很好,是台上为数不多没有受伤的表演者。
熟练地拒绝了想要从他这里打听到相关信息的人,真中鸣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我是个罪人。
真中鸣面无表情地想。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我毁了这场表演,毁了这个舞台,甚至还毁了我队友光明的前途。
为什么我没有受伤?
是个人都会发现的吧,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肯定是我干的,这点毋庸置疑,不会再有别人了。
因为我自私自利的想法,所以引来了怪物。
不对,说不定我就是那个怪物。我让他们停止了唱歌,我让他们都看着我。
因为我想得都实现了。
所以是我,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