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一个署名,这便是三日月宗近这封信的所有内容了。
不过,面对面是肯定不会面对面的。
隔着门板,真中鸣说道:“要不您还是回去吧?天快黑了。”
“审神者大人不愿见我吗?”三日月宗近低低地笑了一下,“我可是听说您让鹤丸国永坐在您身边一同玩耍呢。”
语气十分暧昧。
虽然在场的人都清楚真实情况。
三日月宗近怎么会知道?
想都不用想,鹤丸国永的笑脸立刻从真中鸣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虽然有些心虚,但真中鸣还是一板一眼地回答:“这是道歉。”
“老爷爷突然想起来了,不只是鹤丸国永,还有别人对不对?”三日月宗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气突然变得十分委屈,“难不成,审神者大人这么不待见老人家?”
“没有!”真中鸣下意识地反驳,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于大时,不自然地放轻了,“我只是、只是有些别扭。”
他用了别扭这个词,而不是抗拒。
“审神者大人,如果您真的害怕人的话,其实并不用把我们当人看。”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如果这种暗示能让您好受一点的话,毕竟我们只是刀剑。”
只是运气好,碰巧拥有了人身。
这个道理真中鸣也懂,他早就这么催眠过自己了,但一看到他们的样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暗示又被破坏了。
“还是不行。”说起这个,真中鸣自己都有点委屈,“狐之助骗我!它明明跟我说在这里不用接触人的,我却还要站在这里跟您聊天。”
像是一个小孩子撒娇一般。
真中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或许是三日月宗近身上得天独厚的气质吧,让人忍不住,就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