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关系。”陀思不再看赫尔曼, 声音无波无澜：“总是要试试的。”

哪怕明知道赢面不大，哪怕看起来是一场死局……陀思从来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如果现在无法取得书，以后怕是更没有机会了。

因此, 即便是赌上自己的性命，陀思也要在这场游戏中继续下去。

赫尔曼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问：“您为什么要放我离开？”

如果胜局已定，陀思的确会放他离开，但如果是一场要输的局, 又为什么不强行留下他呢？

现在就放他离开, 这个人真的会有这样好心吗？

“你不要误会了, 我让你离开并非出于好意，只是你已经没作用了。”陀思望着越来越近的地面说道：“如果有天我需要你的力量，无论你跑到什么地方都是逃不掉的。”

工具而已。

所有人都是他的工具，没用了就暂时放到一旁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毁，不过如此而已。

“到那个时候，赫尔曼，你不能拒绝我。”陀思不是在命令，只是很平静的陈述。

他不是弗朗西斯，陀思要比弗朗西斯温和，如一江春水；陀思又要比弗朗西斯狠辣，不会允许手下的人超出他的掌控。

赫尔曼望着陀思良久，似乎也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最终才长长吐出一口气，道：“我明白了。”

白鲸落地，陀思再度踏上了横滨的土地。

独自一人的踟蹰前行，青年逆着阳光，白色的鲸鱼缓缓升起，阳光与巨鲸之下的青年步履平稳，在整片广阔的天地中竟不显丝毫的渺小。

那么，让我来看看吧，陀思眉宇间闪过一抹不屈的挑衅，这个世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