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心啊。”一闪的语气十分嫌弃，指着清水悠生冷冷说道：“像你这种以德报怨的家伙真的是越看越恶心，他们欺负了你，你为什么不去欺负回来？”

“伤害我的人都已经死了，都已经被费奥多尔先生杀死了。”清水悠生剧烈喘息着，捂着自己的腹部艰难地站了起来，道：“如果你真想报复的话就该向折磨你的实验室的人去报复，但是你所杀的这些人都是一些无辜的人，他们不是你的敌人！”

一闪却蛮不讲理地大吼：“是，全世界都是我的敌人！”

“我也是吗？”清水悠生大声质问，他眼神严厉地看着一闪：“一闪，回答我，我也是你的敌人吗？”

一闪愣住了，面前的人明明这样弱小，他分明就连他不用异能的一拳头都挡不住……他凭什么敢这样站出来啊？还敢这样的质问他，这不是找死吗？

“如果你真的认为全世界都是你的敌人，一闪，没有人能救得了你。”清水悠生仿佛看到了一闪那可悲的遥远未来：“生活在仇恨中的人，这辈子都注定是悲哀的。”

“你凭什么这样说？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1721研究所，你愿意吗？”清水悠生的语气放缓：“如果复仇能让你的心里觉得好受一些的话，我们一起过去好不好？有我的增幅你可以完成你的复仇，如果我们失败了大不了一起死在那里。”

这才是真正的复仇，1721研究所才是一闪真正该报复的对象，一味将仇恨发泄在这些可怜的人身上是无法给一闪带来救赎的。

“我们一起去，可以吗？”清水悠生言辞恳切，几近哀求。

这一刻，清水悠生暂时摒弃了费奥多尔施加在他身上的意志，他愿意陪着一闪走这一趟，只要这能让一闪的心情好些的话。

一闪怔怔望着清水悠生，声音竟十分微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就连他都是从那里逃出来的，就连他这样强大的力量都要用“逃”这个字眼，清水悠生真的都清楚他说了什么吗？

他会死的，真的会死的，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那里面还有比他更加强大的超能力者……已经背叛了他们投靠研究所的超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