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叶霜清看着玉罗刹,笑嘻嘻的,“你是怎么弄残那个大蒙国国主的?能给我说说吗?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知道爹的厉害。”

玉罗刹轻描淡写道:“也没有什么,就是进去他们的皇宫,而后把那个国主给废了,如此而已。”

要是可以的话,他当然要详细说,但是不行。他下手可没有留情,比当初对付雷纯和汝阳王还要狠。他若是详细跟她说了,指定要吓着她的。

在玉罗刹的心中,他的这个小棉袄是个纯良的乖孩子,和西门吹雪全然不同。既然可以,他不想让她知道太多血腥的事情。

“哦。”叶霜清闷闷地应了一声。这两日来,她都问了好多次了,但是便宜爹就是不肯说过程。唉,好可惜哦。

她没有看明白玉罗刹的心思,但是花满楼却是看得清楚。“清清,你不是准备今日给爹熬汤吗?我们该开始准备了,不然赶不上晚饭。”

“对吼。”叶霜清猛地站了起来,“爹你等着我们,晚饭时候见。”说罢她就拉着花满楼,风风火火地往外冲了。

玉罗刹笑了笑。他这个女儿啊,永远这般有活力。

吃完了糖水,玉罗刹将碗放在了桌子上,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他的眼底仿佛在酝酿着风暴,骇人得很。“出来。”

有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从屋顶落下,单膝跪在玉罗刹的面前,“属下参见教主。”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玉罗刹的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点着。

想到了萧十一郎和沈璧君,他的内心就是一阵烦闷。这两人倒是真的有很胆子,一个用武功欺负他的女儿,一个用语言和行为来恶心他女儿。他自己舍不得打一下的女儿,叫人给欺负了,这让玉罗刹的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要不是这两日叶霜清时时奉承,他早就忍不住开杀戒了。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怕死的鸟就更多了。玉罗刹的眼底浮着冰冷的杀意。

黑衣人感受到玉罗刹的不耐烦和杀意,心不由得抖了抖。不过他知道教主向来最是厌恶胆小之人,所以没有敢表现出来分毫。

他恭恭敬敬道:“属下已经废了萧十一郎的武功和四肢,给他解了毒,还给沈璧君吃了药。此时,他和沈璧君正在被送往大蒙国的路上。”

这是玉罗刹的意思。

既然这两个人一副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模样,那么他就发发善心,成全他们。在大夏朝境内,他们会被人议论,但是离开了大夏朝就不一样了,他们就不会被人议论了。

只是同样的,他们也会离开所有的亲朋好友,再没有人能够帮他们。

被废掉了武功的萧十一郎比一般男人还不如,他不仅做不了活赚不了钱,还会是沈璧君的拖累。就看着沈璧君到底有多爱他,愿意带着这么拖累多久了。

不过玉罗刹觉得,大概也不会有多久。他给沈璧君吃了药,五年内,她的容貌都是丑陋不堪的。她再无法用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来让人帮助她,现在她就只是一个柔弱的千金大小姐罢了。

这样的沈璧君,还拖着一个废人一般的拖累,他们的爱情能够有多久呢?玉罗刹冷笑了。

一个不食人间疾苦的闺中大小姐喜欢江湖浪子的潇洒不羁,那么他就毁了这份不羁,让他变得普通,让他成为累赘,让他的身上再没有半点光环。

一个在江湖混迹的男人对貌美如花、性情纯真的大小姐一见钟情,甚至想要拐带已经成了婚的她。那么他就让这份美貌消失,让这份纯真在生活的磨难之中退去,让她甚至比不上一般的女子。

他们被扔去了大蒙国,那是一个汉人不如牛马的地方。有手有脚的汉人在那里都未必能够活得下去,如今这大蒙国内乱,生活就更是艰难了。

若是在这种种原因之下,这两个人还能够继续相爱,生死不离的话,那么玉罗刹觉得他也不是不可以放他们一马。只是,他可不觉得他们还会继续相爱下去。一日两日或许还行,一年两年尚能坚持,但是三年四年呢?

又或者,他们认为永远都没有希望了呢?原本就是贪图新鲜和见色起意的所谓爱情,又能够撑多久呢?他还真的是有点好奇了。想到这里,玉罗刹露出了一个满是嘲讽的笑意。

他原本是要杀了这两个人的,但是转念一想,就这么叫他们死了,也太便宜他们了。

玉罗刹自从雷纯和汝阳王之后,就发现了,其实杀一个人未必能够让那人痛苦。叫他活得生不如死,才是真正的痛苦。所以他临时改变了注意,没有杀了萧十一郎和沈璧君,而是抓了他们,给他们定下这么一个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