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好杀了她,那就拿点利息。玉罗刹抬手, 一道气劲打入了敏敏特穆尔的体内,废了她的气海。从今而后,她再也无法学武,不管如何努力,都学不成一招半式。

不过,她的依仗可不是她现在这稀烂的微末武功。

玉罗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道:“就你有爹?我女儿的爹比你爹厉害。”说罢,他的身影便在房内消失了,好似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临近天亮,敏敏特穆尔睁眼醒来。她只觉得脖子好疼,身上也好疼,眼泪不由得往下落。“啊……啊,父王!”她试了试,自己并没有变成哑巴。

“父王!”敏敏特穆尔从地上爬起来,哭着跑向了汝阳王的房间,“呜呜呜,有人要杀女儿,父王。”

她推了一下门,门便打开了。她没有想太多便往里走,而后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汝阳王,“父王,父王,我……”她冲过去扑到汝阳王的怀中,却将他整个人带着摔到了地上。

“父王?”敏敏特穆尔愣住了,眼泪挂在眼角,都忘记要哭了。她看着汝阳王,渐渐的,眼底涌出了恐惧,“父王?父王!来人,快来人啊!”

她的尖叫声惊动了整个驿站的人,一干官员和小吏连忙赶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鸿胪寺的事情闹大了。不知哪里来的贼人,闯入了驿站,将大蒙国使臣团的人都敲晕了。他去恐吓了一番小郡主,倒是没有要她的性命,但是会些武功的人帮她检查过了。

她的气海被毁,这辈子都在无法练武了。不过她是大蒙国的郡主,除了她自己,其他人并不在意这件事情。他们的注意力全都在汝阳王的身上,大蒙国使臣团中身份最高的人成了废物,这件事情是真的闹大了。

是的,汝阳王成了废物,真正意义上的那种。

汝阳王现在还活着,没有死,但是却不能动弹了。他走不了路,说不了话,写不了字,虽然还活着,但是真的就跟废人没有什么区别。

使臣团其他的人当然想要将责任全都推给大夏朝,可是汝阳王的身上还留着一张纸,上面有一张图,让人无法将责任推给大夏朝。

“西方教?怎么会是西方教?”众人疑惑不解,为什么汝阳王会和西方教有过节,以至于惹来这祸事?

西方教是西域的教派,虽然明面上是一个教派,但谁人不知,实际上西方教才是西域的王。尤其是玉罗刹,他就是西域的无冕之王。

如今汝阳王是被玉罗刹给废了,使臣团再怎么厚颜无耻也无法把责任推出去。毕竟大夏朝和以前不同了,不可能任凭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现在在头疼,本来就和大夏朝以及周边的小国不对付,现在还惹上了西方教,后续还不知该如何收场。

若此事只是汝阳王一人的事情还好,若是牵扯到了大蒙国……谁不知道这玉罗刹武功深不可测且做事随心,要是他被激怒了,潜入大蒙国的皇宫杀了皇帝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此一来,他们怎么可能不担心不头疼呢?

所以现在的重点不是要推责任给大夏朝,而是想清楚玉罗刹他到底要干什么。

大夏朝的人当然是面上为你感到不幸,但是心里哈哈大笑了。想当初,大蒙国压着大夏朝打的时候,提出了那么多无礼的要求,但凡是有点血性的夏朝人都要气死了。

可是为了大局,他们此次还要好好地招待大蒙国使臣团,他们当然不爽了。而现在,他们倒大霉了,而且还和大夏朝无关,这个时候不高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啧啧啧,虽然他们对西方教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感——毕竟是江湖门派,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

神捕司中,无情单独来找诸葛正我,“世叔,果真是玉罗刹吗?”

“是他。”诸葛正我点头,“我已经去看过了,的确是他。”他们怎么说也算是老朋友了,前几天还交过手,他当然认得出来,那伤势的的确确是玉罗刹的武功留下的。

无情的眉心微蹙,“他到底想做什么?”虽然大蒙国倒霉是他们所乐见的,但不知道玉罗刹的目的,他的心中也是悬着的。

“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谁知道呢。”诸葛正我按了按额头,一想到等一下还要进宫去面圣,他便觉得有点头疼。

“世叔。”无情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轮椅,“你觉不觉得,汝阳王身上的伤势和雷纯的伤势有相同之处。”

“嗯?”诸葛正我看向无情,“你认为雷纯也是被玉罗刹所伤?”

无情点头,“当初雷堂主不愿我近身,我就只能稍稍看了几眼雷纯手上的伤势。虽然伤了他们的人掩饰得很好,但我从他们的伤势之中感觉到了微妙的相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