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反正我只是一个收集情报,配合的工具人而已,你刚刚还想剥光人家,对我这样那样……”
“呃,这丶这个——”
由香织大脑一卡,同样想起了不久以前,把搭档扑倒当降温冰棍的举动,士气顿时降了一度,露出了惭愧的表情。
“还有那个叫上呼一的恶鬼!”
假装心酸揩眼角的青年,悄咪咪地瞅了一眼心虚的由香织,语气越发委屈,
“在料理亭的时候,那家夥一直说着什麽‘一起度过了五十年’,‘唯独不会拒绝’,‘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彼此’,而我只是一个区区的玩具,阿织,我好难过啊……”
“……这只是出于对敌人情报的——”
由香织弱弱地开口,试图解释。
但在对上了自家搭档睁圆的眼睛,凌乱的领口,以及被解开了一半,耷拉在脖子上的绷带时,由香织又理亏地闭上了嘴,默默道歉。
“抱歉。”
于是,黑发少女的气势又无形中矮了一截,彻底被某个心眼绷带怪抓住了机会。
叨叨叨,絮絮叨叨。
空旷的浴室内,太宰治可怜巴巴的控诉声不绝于耳。
而由香织作为能一拳把人揍成小饼干的那个,反而耷拉着脑袋,双臂环膝地坐在浴缸内,在自家搭档委屈的哭诉下越缩越小,越缩越小。
顺便还同意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要求。
一时竟分不清,谁才是更‘可怜’的那个。
直到一句微不可闻的问话,说漏嘴般,在空气中响起——
“阿织,在这次的计划里,你没有向我提过一句,甚至直接把月华刀交给我,把我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