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敦和谷崎润一郎却皱起了眉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照片,直觉有哪里不对劲。

“是床底。”

国木田独步沉声说道,点出了答案,

“出租屋内,到处都是翻动混乱的痕迹,但唯独谷口英子的床底下,干净得过分,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当时负责这一起案件的刑警平冢,同样发现了这一点。

那位刑警凭着多年的经验,本能地産生了一种猜想。

他几乎是立刻打电话给离开的鉴识科,让他们回来重新调查。

但很可惜,根据鉴识科的检测结果,床底下的地板是实心的,别说血迹了,在鲁米诺反应之下,他们连一丝头发都找不到。

但,这正常吗?

一个长发丶独居的女性,床底下一尘不染,甚至找不到一根自己的头发?

彼时,刑警平冢不敢细想,浑身止不住地发凉。

但是他没有线索丶没有证据,只有一个猜想。

而现在——

敦和谷崎润一郎定定地盯着那处地板,一个同样的猜想浮现在他们的脑海。

那间出租屋内,床底下的空间逼仄,狭小,但并不是没办法容纳点‘东西’。

尤其是,当这个‘东西’足够瘦小丶干瘪,松垮得就像——

两个年轻的少年人一怔。

下一刻,他们的眼中升腾起强烈的惊骇。

敦和谷崎润一郎缓缓擡起头,视线落在了对面干瘪的丶松垮的‘委托人’身上,露出了厌恶的眼神。